一只鱼丸

【邪簇/剧版 】脱敏(he)

        OOC算我 老吴和黎簇甜就好


        意识流预警 微黑苏 霍好

       首发 排版可能有问题。不喜勿喷。






       过敏好点了吗。好哥问。


       好多了,脱敏了。我又顺手扔了一瓶啤酒给他。


       我们俩坐在从前的足球场上,周围全是啤酒罐。苏万不在,他已经是有人疼有人宠的小奶狗了。不像我们,一群野狗,风吹雨淋。


        后悔吗。好哥举起啤酒罐,轻描淡写地说。


         一个足球滚到我们面前,穿着球衣的高中生冲我们吹着口哨。兄弟,帮个忙。


       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,把球扔了回去。


        我脱敏了。好哥皱了皱眉,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。


        他的表情让我想起苏万。他说完那句话,也是这样皱皱眉。他说什么来着。噢,他说,吴邪戒烟了,雨村钟灵毓秀,他们都很好。我不知道苏万到底想说的是他们还是他和他呢。但是苏万是个好基友,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,就和我开始商量国庆到底是和去香山看枫叶好还是去拜访黑爷好。然后,没有然后。我们两个窝在家里打了七天的农药,或者说。苏万陪着我过了一个昏天黑地的国庆假期。


        球场上的高中生欢呼个不停,进球了。


        我想起和吴邪曾经约定过去香山看枫叶。在沙漠里的晚上,他说他最想念家乡西湖边的垂柳。我说,吴邪,你也太没见过世面了。我们北京香山的红叶才最好看,改天我领你去看看。


        后来,我一个人去香山看了红叶。


        山山秋叶飞,最是好景。


        只是,少年心已老。




         把醉倒的好哥扶上霍道夫的车时,天黑透了。路上没有什么人,只有昏黄的路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、很长。空荡荡的路上只有我一个人,也许我一直都是一个人。苏万有他的黑瞎子师傅;好哥和霍道夫虚虚实实,多少也带了点真心。而我呢,西湖的水一年四季都那么柔,但到了北京却是扎人心的冰刀子,只有长白山才能保住水的活。


        路边水果摊上的芒果在驱蚊灯喜爱发出诱人的光。我停下来看着老板娘切开芒果,划成一道道道井字形,往里一顶,露出黄澄澄的果肉。她将芒果递给坐在板凳上看电视的儿子。黄色的汁水沿着刀刃一滴滴往下,我摸摸脸,脸上好像也流淌着些汁水。


        好哥问我后悔吗,答不后悔太瞎。我黎簇二十几岁要后悔的事太多了,我也不知道应该后悔哪件。是后悔高三那年没能和郑义好好打一架,没有在黎一鸣消失前和他促膝长谈过,还是放弃原来幽暗但起码平静的生活。但我还是后悔了,后悔十七岁那年在辽阔沙漠里撞进他宛若星辰的眼眸,后悔沉醉在他递过来的那一小瓶盖烧酒,更后悔一颗心萦绕在他指尖漂浮的烟雾中。可被C4炸断腿再也踢不了前锋的时候,在汪家被掀起半个头盖骨的时候,我脑子里全是他的痞笑。真他娘的矫情,但他确实让我看到了一点隐匿在黑暗里的微光。我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,千回百遍,还望你念我一念。


        他戒烟了,我也脱敏了。


        但脱敏和戒烟不一样。戒烟是克制感觉,不去想念。脱敏却是饮鸩止渴,越痛越得不到,越去想。等到不去想了,病就好了。我有幽闭恐惧症,算上喜欢他的话,还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。其实我还是个对芒果严重过敏的重度患者。我不说,他从不问。我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,一喜欢就天天吃,即使过敏也绝不割舍。可等我吃到犯病多次之后,我才发现,芒果也没有那么好吃,我也没有那么喜欢。


        有些感情像脱敏,刺激得久了,也就麻木了。等到不再念起,就免疫了。


         吴邪,我脱敏了。






       我从沙发上摔下来的时候才惊觉已经十点多了。眼睛浮肿,是昨夜醉酒的后果。


       茶几上摆着两个泰芒,下面压着张字条。


       “听说你脱敏了。”悄无声息出现的是本该在福建听雨的人,“请你吃,别跟我客气。”


       “不好好养老,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神经。”竭力忽略心中的悸动,惊觉原来他什么都知道,只是不说、不问、装不懂。


       “小朋友,脾气不要太暴躁哦。”


       “真的不考虑再过敏一次吗?”老男人似笑非笑地倚着门框。


       深井冰。我努力压制着上扬的嘴角,目光投向芒果下压的字条,字条上粘了片压平的红枫叶。上面熟悉的瘦金锋利洒脱,亦如他:


       山高水长,莫失莫忘。


       


        


       


   


  




  

评论(9)

热度(129)

  1.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